車度賢
28歲,擁有7種人格的男子,ID娛樂公司副社長
其他人格:
申世奇:28歲,與度賢同齡的人格,人格們的領導,彩妍喜歡上的人格
Mr.X:疑問的人格,年齡未詳的他她它?
NaNa:7歲小女孩
安耀燮:孿生哥哥,患有「自殺中毒症」的17歲少年
安耀娜:孿生妹妹,「小混混」17歲少女
佩里朴:40多歲的男子,熱愛大海的航海者,製造炸彈專家
看了人設,本來覺得7種人格真的是編劇瘋了,到底哪來那麼多情節可以塞這些人格?
應該說我不知道這7種人格能不能給故事帶來真正有意義的「化學效應」,或只是噱頭?
EP1 韓劇中難得快筆勾繪出男主角的家庭背景、性格特色
以及引起解離人格的情境(連結兒時創傷經驗),第一個出現的分裂人格-申世奇
申世奇的性格更是明快俐落,一句話來說,就是和車度賢完全相反
車度賢有多麼謙卑禮貌,申世奇就有多麼狂傲無禮
爛好人車度賢,沉默承受一切,像塊只會吸水的海綿
而申世奇則像個彈簧,將度賢吸收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反彈
有多重人格,應該是一件很悲傷痛苦的事
但奇妙的是,編劇一開始卻是以有趣的方式寫主角的反應和周圍人的反應
例如:
一、席博士回國後,再找來的心理醫生居然只是個騙子,而且對主角的多重人格感到恐懼
夾著尾巴落跑的滑稽模樣,和度賢述說自己有多重人格的鎮定形成對照
二、從度賢在飛機上清醒的堂皇模樣,側寫出他又因為人格交替產生時間與記憶的斷層
焦急的掏出手機不是為了確認愛人的訊息,而是為了確認另一個人格的訊息
視頻中的世奇表明歸國的原因,藉由向會長(奶奶)宣達要成為勝進主人的野心
將刻意在海外自我放逐多年的度賢,以這種無法讓他再逃避的方式拎回韓國
身為第二人格的世奇竟然掌握主動權,成為甲方
身為主人格的度賢反而居於劣勢與被動,成為乙方
甲方與乙方的主權角力,埋下日後度賢與世奇的衝突點
EP1、2 明顯是世奇的主場,壞男人的氣勢、說一不二的魄力、危險執著的魅力
在在都比那個在奶奶面前就像隻受驚的小狗,爛好人車度賢來得搶眼
作為主人格的度賢,性格色彩意外顯淡,謙卑低調安靜的成為背景
但是從EP3開始,度賢的情緒卻像條隱形的線,總是會牽動我的情感
世奇烈如火,度賢則淡如水,淡得像似有若無的浮水印
每當其他人格闖完了禍消失,他就會浮出來,安靜的承擔一切、認真的收拾殘局
為了收拾世奇惹出來的禍,他陪著俐珍在醫院兜兜轉轉,耐心道歉、一一解釋
甚至為了世奇曾經掐著醫生的脖子威脅,撲通一聲跪下陪罪,不顧自己膝下多少黃金
做為一個財閥三世,他何須如此,道歉的姿態簡直卑微得低到塵土裡
車度賢應該非常習慣也很擅長道歉,多年來為自己的人格收爛攤,
像個養兒啃老無怨無悔的老媽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把憤怒和怨恨都分出去給其他人格,
導致車度賢這個人格只有一再承受、一再沉默、一再抱歉。
當車度賢對著病床上的俐珍,極其誠懇又滿懷歉疚的說:
「對不起,因為我害妳承受這種危險,請原諒我不能給妳解釋。
還有真的對不起讓妳遇見了我,希望妳不會再有與我相遇這種不幸的事。
真的很對不起。」
我喜歡上這樣的車度賢,心疼這樣的車度賢。
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像跪在荊棘上的彎腰駝背抬不起頭的贖罪姿態,令我心疼。
因為這世上多得是怨恨別人、責怪別人、檢討別人比檢討自己更容易的人,
而車度賢是完全相反的,他只怕別人受到傷害,
所以他擔心的望著病床上的俐珍,卻不顧自己滿身傷,一道血痕還在額頭上。
他讓俐珍住進醫院的VIP單人房,送了一大堆禮物,希望她快點痊癒;
但是他卻默默在自己的房裡療傷、自己縫起傷口,
即便因疼呻吟也不允許自己喊得太大聲,
甚至西裝筆挺裝沒事人在會議上道歉,即便手臂上的傷口,正在淌血
「你要請求原諒的是什麼?接受你道歉的人又是誰?你真的知道嗎?
是你父親,犧牲自己救了你,為了讓你成為勝進的一員,他做了什麼?
你無論如何都要守住勝進,直到你父親回來坐在那個位子。」
當奶奶將父親不在的理由扣在他頭上,怨恨著他,
他承受這麼嚴厲的責備,吭也不吭任由打罵,
只有從頻頻不安眨動的眼睛,才能看出他此時害怕、負疚的情緒。
如此忽略自己傷口和疼痛的人,習慣自己療傷自己忍疼的人,一切往自己心裡埋,
甚至認為別人與他相遇是不幸的事,於是他只能讓自己變得孤獨
他一直是孤獨的,沒有人能和他同行,他也拒絕別人與他同行,
他不奢求別人能理解連他都不能理解的自己,
但是不被理解,他也永遠不能被自己以外的人接受,
他不能敞開心門,他的每個人格都像一道關卡,層層裹著藏在最深處的記憶和秘密
他不想傷害別人,所以他常常說好,在他可以容許的範圍內。
如果可能傷害到人,為了把對方推出他認為的危險,他也能讓自己變得冷酷。
為了守護他在乎的彩妍,他會將世奇喜愛的俐珍拉進混亂裡,作為擋箭牌;
也能看著彩妍因他的話難過,絕然離開她,為她身邊還有別人感到慶幸,
只要她不會因為自己的多重人格受到比這更深的傷害;
與其當自己意識混沌時,讓世奇傷害她,不如讓他親手推開她,
力道他還能控制,後果他還能看見
「想起妳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道,虛偽的樣子,我笑了。
妳是我的初戀,沒錯。
但是知道妳和奇駿哥有了感情後,我馬上死了心,
沒有一絲皺紋、沒有一點傷口、沒有一抹痕跡停止了。
彩妍,別動搖我了,不要再把我放在妳管理的漁場裡。
自己不能擁有,給別人又覺可惜,要放在身邊,卻又在意我是庶子出身,
還不如放在自己的漁場裡,偶爾引誘一下。
別再這麼做,已經很無趣了。」
「車度賢也只不過如此,還裝純真。」
「那妳要拋棄奇駿哥來我身邊嗎? 做不到吧。那以後就別在我面前裝成是女人。」
一直看到度賢善良謙恭的一面,倒忘了他若是真狠下心,更是不留餘地
一個對自己狠絕的人,不讓自己依靠別人的幫助,不期待朋友或戀人之類親近的關係,
對下定決心保持距離不去擁有的事物,自然能狠、能絕。
坦率承認彩妍是初戀,看穿還說穿了她不能要又不想給的自私,
最後甚至不惜用自己私生子的身分讓她難堪,刀刀俐落。
「彩妍,妳承受不起我。」
他相當明白彩妍的個性,連他的身世都無法接受,又怎能承擔他的多重人格?
她愛自己比愛別人更多,她認識的、喜歡的只是將她捧在手掌心的車度賢
「看到男人的純愛是女人的幻想,雖然華麗又浪漫,但始終有2%不足,
就像附在雜誌裡的增刊附錄。」
對彩妍而言,她要的就是在獲得身分地位之後,還能再貪圖那份浪漫的純愛。
也許是把所有感性、情緒都劃分給別的人格,車度賢相當理性和明智
沒有藕斷絲連的迷戀,最後回顧彩妍一眼,只有抱歉
抱歉必須這樣不留情面的了斷她的眷戀,只期盼自己果斷的離開,不會給她更深的傷害
但是斬斷了初戀,財閥爭權家族鬥爭卻是剪不斷理還亂,這也算是身為財閥三世的業障吧
前有堂哥給排頭,指派他簽下俄梅嘎作家的版權,帶著全公司的人等著看他笑話,
還提及江漢醫院精神科,狠狠在他怕被人識破的弱點上踩了一腳,讓他吐了一輪
後有奶奶不當他是孫子看,只當他是看守勝進的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不是適合她的人選,她卻是適合(做為守護勝進籌碼)的人選。」
他是誰不重要,他的想法和選擇都不重要,只要拿他的人生和婚姻做籌碼保財團,
直言要他拋頭顱灑熱血也要保住家族企業,因為都是他害的
最後聽到奶奶問「非回美國的理由是什麼?」
度賢沉默,但是不住顫抖的手指,彰顯他承受的壓力和痛苦已經到達臨界點
在一回首間,才忽然發現,
原來,我的一生的種種努力,不過只是為了要使周遭的人都對我滿意而已。
為了要博得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
--席慕蓉《獨白》
我想起那個總是很歡快的佩里朴大叔
初次登場的他,哼唱著「這不是我的衣服,那也不是我的衣服」
當安室長問他想要什麼,他回答:「我想要的是自由,該死的自由!」
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穿的衣服、想成為的樣子,
自由夢想未來擁有一艘刻著自己名字的船,浪跡遼闊的大海,不受束縛
過盡千帆的人生經歷,可以將過往傷痛拿來當下酒菜閒聊,不留瘡疤,雲淡風輕海闊天空
就算真有過不去的山,了不起拿兩顆炸彈,痛快的夷為平地
自由的佩里朴,會不會是車度賢最想成為的人?
在更衣室再度被惡夢纏擾得無法呼吸,陷在夢魘裡,度賢獨自瑟縮哀鳴
他無法去追求所謂的自由,勝進集團捆著他的手腳,要他犧牲所有守護勝進
靈魂四分五裂,掌握秘密與記憶的申世奇正掐著他的咽喉,隨時準備取而代之
「博士,我是不是正在發瘋?還是我正在變成怪物呢?」
度賢曾經說要消滅世奇,世奇變強,他就會變得更強
但在我來看,那不是一個威脅,而是拜託
因為恐懼彩妍被傷害的人不是世奇,而是度賢
世奇掌握著記憶,所以他比度賢更強大,他隨時都能以隱藏的記憶威嚇度賢
之後發現世奇足以與他相抗衡的共存意識,甚至又分裂了一個新人格NANA,
失去記憶的度賢根本無從得知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狼狽又陌生的模樣
深怕哪天再也找不回自己,是不是正在成為怪物的恐懼
讓他失去冷靜,無助的流著淚
「再活下去也沒意義,被當成怪物、被當成基因變異也厭煩了。
不如我帶著所有人一起去死。
死亡才能給你自由,這藍天將成為我的墳墓。」
既然無法成為自由自在的佩里朴,那就只能成為以死尋求解脫的安耀燮
耀燮初登場時,安靜的直視前方,早慧卻藏著很多話語的眼神,讓我莫名雞皮疙瘩
是所有人格中著墨最少,外顯情緒最淡,
但當所有人格只為自己發聲,只想在主宰身體的短暫時間內獲得最大快樂
只有耀燮說出度賢心裡的痛苦
耀燮為了解除度賢的痛苦,不在乎自己也會隨之消失,選擇成為自殺志願者
「反正姐姐也是在逃避嘛。終究度賢哥被姐姐拋棄了,不是嗎?」
「膽小鬼做不到的我來做。因為總是分享身體,才被當成突變。」
因為度賢膽小的逃避了殘酷的現實、封印了可怕的回憶,所以才創造了其他人格
有理論認為多重人格與童年創傷相關。
當受到難以應付的衝擊時,患者以「放空」的方式,
以達到「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感覺,
這對長期受到嚴重傷害的人來說,或許是必要的。 (節自維基百科-解離性人格疾患)
世奇,應該就是度賢厭惡自己的證明
世奇總要求俐珍在他和度賢之中選擇一個,強調自己不是車度賢(度賢亦然)
度賢與世奇如此強烈的區別彼此:「我不是他」
所有人格當中,世奇最敵視度賢,除了度賢曾說要消滅他的理由之外
是不是度賢潛意識不想成為「車度賢」,於是他創造出「申世奇」
由「申世奇」守護記憶裡的小女孩,務必阻止「車度賢」與女孩相會,
阻止「車度賢」記起那個女孩,記起地下室的一切
世奇,是度賢最狠心的「自傷」,對自己的「仇恨」創造世奇(Kill you)
而耀燮,則是度賢最絕望的「自毀」,對自己的「絕望」創造耀燮(Kill me)
「說不定你們會聯手讓我沉睡,這很危險,非常危險,我得找到活路。
我想把妳弄成我這邊的,我和世奇提出同樣的想法,妳會怎麼選擇?
妳要成為我的秘密主治醫生嗎?」
「他拐著彎說想要朋友呢。
所有的心病不是自己產生的也不是自己能治好的。
雖然我不清楚,但現在那個人的身邊應該什麼人都沒有,
所以說,『我好累喔!好孤獨喔!幫幫我!』
連這樣簡單的話都不會說,像砂紙一樣刻薄的架起防護網。」
「反正姐姐也想拋棄度賢哥不是嗎?既然想救,就不該遲到。
妳遲到兩分鐘了,遊戲就是遊戲,Time over.」
俐溫的話,戳破度賢的偽惡,間接闡明耀燮踏上屋頂時,眼眶裡為何含著絕望的淚水
他也想活,他也想要有人來拉住自己,救救自己,
他正無聲的吶喊「我好累!好孤獨!拜託妳幫幫我!不要連妳都拋棄我!」
走到中途,才忽然發現,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席慕蓉《獨白》
「如果是我的臉卻用著不同的名字,妳就要盡可能的逃離,逃得越遠越好。」
車度賢只有在兩個場景說出自己的名字
一個是在理事會,另一個就是在醫院門口,俐珍追問他的名字
對於度賢來說,「自己」是誰,「自己」的面目早就模糊了,
分裂的人格有著不同的性格、名字,共同分享著他的身體、時間和記憶
相同的臉,卻有截然不同的靈魂面貌
「自己」為何會分裂?「如何」分裂?「何時會再度」分裂?
都是他無法掌握的事,就像在自己體內養著不定時炸彈
同時清楚看見世奇的臉容、聽見世奇的聲音
「共存意識」讓他真正認識到自己分裂的靈魂確實存在,
有另一個靈魂住在他的身體裡,時刻張牙舞爪等著取而代之
他是車度賢嗎?還是申世奇?或是另一個靈魂?
他還能找回原來的自我?還是會逐漸被其他人格蠶食,直至消失?
就像被施了魔法的野獸畏懼從鏡中看見自己的臉,他警戒著自己體內的人格
同時也恐懼創造這些怪物,越來越像怪物的自己
恐懼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於是他造了座城堡,把自己關在裡面
讓孤獨與恐懼,慢慢把自己逼瘋,直至絕望
然而在瀕臨絕望前,有個人喊了他的名字,要他不要害怕、不要放棄
「每當我不知不覺被奪去時間和記憶,如果有人那樣呼喚我就好了。
這是奢求嗎? 果然還是不行嗎?我只能一直像怪物一樣活下去嗎?」
他孤獨得太久,只有分裂的人格為伴,看著鏡裡的臉不確定是誰
他一直惶惶不安,迎合所有人的期待,努力不讓任何人被傷害
但是自己受到的傷害卻無暇過問安撫
如果身邊有個人願意陪伴、願意傾聽,無論他是什麼模樣都不會感到恐懼
堅定耐心的等著他回復自我,那麼他是否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去愛與被愛?
「為什麼人們都想成為有錢人卻不想跟我做朋友?
長大之後就明白他們其實很明智。
和我做朋友會變得很危險,明白之後我再也不交朋友。」
席博士基於愛徒之心,希望他別把俐珍扯進他和世奇的爭鬥裡
他了解博士的心情,任誰也不願把自己在乎的人放在他這樣一個不定時炸彈身邊
但是當俐珍呼喊他的時候,
他也因為有人在乎自己的存在生死,而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也不想再被其他人格奪去時間,他只想單純的當車度賢就好
但是到頭來,他依然是個會讓靠近他的人陷入危險的怪物
「如果妳對我有同情或好奇心就算了吧。
我不是解除魔法就能變回帥氣王子的野獸,我只是一個怪物。」
說自己是個怪物,而且還判了自己死刑(不會變回正常人)
這樣的度賢接受了現實,謝絕同情心和好奇,給了她逃離的機會
然後回到勝進集團,盡他的責任,履行相親任務
「別用看著出賣靈魂的人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
面對安室長擔憂的眼神,他淡然處之,裝做沒事人
只是相親時,總是望著外面發呆,如同一個抽離靈魂的人
對於彩妍的無理挑釁無動於衷,又回到抹去感情的獨居老人狀態
他想要像切斷對彩妍的戀慕一樣,沒有痕跡的停止曾經因俐珍悸動的心情
只是當車駛到那棟耀燮曾經登上的大樓,他還是想去那裡尋求曾經得到的一絲溫暖
意外的看到俐珍已經來此鏟去了雪,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想隱藏的那些人格,俐珍卻讓每個人格的面貌都清晰可見
原本只有他與分裂人格存在的冰雪世界,多了一個瞇著眼憨笑的小雪人
鮮紅醒目的「Kill me」改寫為雪白字跡的「Heal me」
他等待了那麼久,沒有遇過一個人像她那樣勇敢、溫暖又善體人意
「我變化的模樣,妳看見了嗎?妳不怕我嗎?」
「這個嘛…因為還不清楚你是誰。你帶著炸彈嗎?還是帶著皮夾克?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看到他的人格交替,卻不害怕,還幽默的問他是誰,彷彿他的多重人格只是個小毛病
在他望著天空,想著她此刻應該已在雲端之上,她卻如同初見般意外的出現面前
最起初 只有那一輪山月
和極冷極暗記憶裏的洞穴
然後妳微笑着向我走來
在清涼的早上 浮雲散開
——席慕蓉《歷史博物館》
明明可以逃離他,只要假裝不知道他的秘密就能輕鬆的成為富翁
她卻折返,走進他的城堡,朝他微笑,並伸出了手
以為求之不可得的東西,第一次離他那麼近,只有一臂之遙
但是他又在理性與感性間掙扎,想握住她的手,又怕她會因為自己受傷
她沒有耐性等他思考轉頭要走,他只能聽從自己的心意抓住了她
「從現在開始,一旦握住我伸出的手就不能反悔,
即使是因為失誤翻牆過來的球也不會返還。」
第一次,他伸出了手,但是微微彎曲的手指,透露他的緊張和不確定
不確定有人真的願意握住他的手,不確定自己真的可以得到
「握一次手比和韓流明星握手還難!
你是老頭嗎?過個石橋還要一直敲敲敲,直接過去不就好了!」
於是她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死死不放,就算他的手已經痛縮捲成了麻花
讓他痛到不能再去想這樣好嗎、那樣對嗎、會不會讓誰受傷這種大哉問
不能再假裝雲淡風輕,知道自己在痛,儘管喊痛就對了
只有他先承認自己痛,面對自己的疼痛,不再偽裝自己不痛,才有被治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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