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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n 21 Wed 2009 20:02
[塗鴉] 四兄弟的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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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坐在餐桌主位,留著小鬍子的年輕男子刻意發出聲音,想要吸引家人的注意。
另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彷彿沒聽到那個聲音,逕自打開了報紙,專注上面的新聞。
一個著休閒服的男人繫著圍裙,端著熱騰騰的湯從廚房走出,並招呼著剛走下樓的小弟。「信,睡得好吧?今天是你期待已久的嫩豆腐湯。」
「我哪有期待?」死鴨子嘴硬的信露出了早上難得一見的微笑,「早,大哥、二哥、三哥。」猶如儀式般的問早安,這是身為么弟的唯一義務。
「喂,你們好歹注意我一下吧!」大哥鎮赫終於沉不住氣。「我剛咳那麼久都沒人理我!這是做弟弟的道理嗎?也不想想自從爸媽過世後,我含辛茹苦把你們拉拔大,這期間為你們吃了多少苦、擋了多少風霜、受盡多少磨難…」
信撇頭翻了下白眼。老三杜磊假裝還有什麼菜餚沒端出來又躲進廚房。老二承河慢條斯理的折起報紙,喝了一口水才說,
「大哥,很抱歉打斷你的晨間問候,但是弟弟我今天要開庭,請長話短說。」承河白淨俊俏的臉龐向來是女人想狠狠親吻的目標,此時卻浮起一抹誰也沒看過的陰冷笑容。
鎮赫力持鎮定,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其實很害怕大弟的笑裡藏刀,但話音還是有無法掩飾的顫抖,「我…我是說…我想辭職…」
見二哥已率先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湯,信也跟進,頻頻讚賞,「三哥,你加了秘方嗎?這豆腐真嫩!」
「你這口刁的小鬼,還真懂。」拿掉圍裙入座的杜磊,自豪的微笑。
「我說,你們理我一下好不好!」備受冷落的鎮赫忍不住吼出來。
食量向來不大的承河,已經擱下飯碗,邊喝水邊代表發言,「辭職了然後呢?」
重拾長兄的威嚴,鎮赫昂首大聲的說,「我想開蛋糕店。」
餐桌上一片靜默,許久杜磊才說,「大哥,你終於瘋了嗎?」
「我討厭蛋糕。」信皺了皺眉,想到前些天有個笨女生還用沒消毒過的手挖了口蛋糕要餵他。
事實上,四兄弟小時候曾遭綁架,那個綁架犯一直用蛋糕餵他們。本來四兄弟就討厭甜食,但大哥擔心觸怒綁架犯,一個人把那些蛋糕都吞了。雖然最後平安獲救,但大哥從討厭蛋糕到排斥蛋糕,蛋糕一入口,接下來就是要找馬桶吐。
「如果是要找出那個逍遙法外的綁架犯,我多的是辦法。」承河眼神裡有陰霾。雖然他從來不說,但這個綁架過他們兄弟的渾蛋,他並不打算放過。
「你們聯想力太豐富了吧。」鎮赫痞痞的笑,摸著小鬍子「不當業務才能留鬍子。何況,開蛋糕店不就會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客戶光顧嘛,要知道你們的大哥已屆而立,身邊卻一個女人都沒有,這傳出去能聽嗎,不知道的人還會誤會我有什麼怪病或是性向異常…」
沒有理會大哥的叨叨絮語,弟弟們開始收拾餐桌。
「我去學校了。」鞠個躬,信逕自背著書包出門。
「二哥,你的便當。」杜磊遞上一份頗有份量的便當。「祝你今天開庭順利。」
「謝謝。」承河微微一笑。因為自己挑嘴,外食總是吃不慣,讓擅長廚藝的老三時常費心準備。「一起出門吧,我載你去餐廳。」
剛從法國遊學回來的杜磊,目前正在朋友的餐廳掌廚兼還人情。
「也好。」杜磊穿上外套,不忘回頭叮嚀,「準備失業的大哥,那就麻煩你清洗碗筷和看家囉。我出門了。」
「就算不想再做業務,也要提出正式辭職,不要曠班好幾天,有失信譽。」拉整好領帶的承河也禮貌道別,「我也出門了。」
「……」被徹底冷落的鎮赫,默默喝著將涼的嫩豆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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