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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韺:「我知道這話很荒唐,但看著你,總讓我想起……某個女人……」

6-1  

 

獨舞的舞姬舞動時赤腳輕踩了下水,濺起水花,並非莊重的宮廷樂舞

進宴獨舞的設計應是結合李韺與母親在雨中跳舞的回憶

這回憶只有李韺知曉,但羅溫的舞蹈卻牽動他的回憶和情感

也許是因為羅溫不顧身分暴露和國法制裁,一心只為他跳這支舞

 

李韺即便不知舞姬的真實面目,卻不得不被她打動,因她懂這支舞,懂他佈這個局的迫切

這個陌生的舞姬,是第一個進入李韺如石佛般的心的「女人」,輕輕吹皺一池春水

 4-29  

舞姬的身分,蒙著一層紗,將明未明

若要說這個宮中有誰會為他著想,又了解進宴舞的所有細節和程序

第一個想起的人便是洪內官

然而一確認洪內官整理樂譜指上沾染的墨跡,李韺又大大鬆了口氣
5-3  

第一個讓自己的心動的女人如果是名男性內官……其實他比誰都還不願承認這事實

 

若說舞姬是李韺假設心動的理想型

那洪內官對李韺來說,恐怕是要時時放在身邊照看才安心,

比起君臣之間的距離更加親近,比起單純的朋友關懷更加牽絆,一個「需要」的存在

 

因她發著高燒還想去天燈節,一臉不贊同,還嚴詞喝令她乖乖待在資泫堂

看她頂著高燒還和公主在外面吹風遊湖,又是咬牙切齒

見她墜湖,不是使喚身邊人去救,而是想也不想就縱身躍湖,親自去救

5-10  

為她的安危著急,因此一分半秒也等不了

 

當她顫抖得像隻落水的小狗,便想把身上溫暖的大麾給她

直到張內官提醒,對她的所有關心不僅不合身份,還會讓她受罪

他才想起他倆在別人的眼裡是世子與內官,下水救她已經逾越分際,

明知再多給一分關心都不應該,卻又忍不住回眸關切

 5-15  

 

心裡始終牽絆著她,才會在應付棘手的領相後,又到資泫堂徹夜照顧生病的她

聽她哭著夢囈與母親分別的夢,再度逾越分際,抓住他的衣袖有如攀著一塊救命浮木

 5-20  

「我夢見與母親分開的那一天……」

「原來你做了一個悲傷的夢。」

「不,是幸福的夢,至少我還能看見母親不是嗎?」

 

思念母親的心,他感同身受,明明是幸福的夢,夢醒後卻空餘悲傷蕭瑟的心情

5-22  

撫慰因思念母親而難受的羅溫,或許也是撫慰曾經哭求父王為母親討回公道的自己

他倆原來同是失恃的孩子,即便長成堅強的大人,心裡仍留著那道不能痊癒的傷口

 

李韺對羅溫,向來多了一份耐心和縱容

任她動不動不顧身分之別,就對自己抬眉瞪眼,不聽話鬧脾氣就隨意抗命,

知道羅溫也是沒媽的孩子後,這份感情又添了同理和憐惜

 

而當巾帕和天燈半掩羅溫的臉,李韺看著那雙彎月般的笑眼頻繁想起眼神哀婉的舞姬

5-36  

總將舞姬和羅溫聯想在一起,是因為兩人真有相似處?

抑或是期盼讓他想留在身邊的羅溫就是那日令他心動的女人?

如此他便不需猶疑也不用煎熬是否要收回這份已經惦記太多的感情

 

但羅溫擔心被識破自己的身分,故作與妓生親暱,強調自己是喜歡女人的「男人

強烈否定李韺將她當成「女人」思慕的念想

 

「內官也是個會想被美麗的女人擁入懷中的男人。」

「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誤認為其他女人。」

 6-10  

 

李韺「多情卻被無情惱」,把一個內官想成女人的「自作多情」,自是讓他拉不下臉

於是隔日他面帶寒霜,刻意冷落羅溫,不讓她近身,也「不需要」她跟前跟後

 

有形的距離卻拉出無形的思念

明明羅溫不在身邊,在他的眼裡卻無處不在

當他拉弓射中靶心,就想看她彎著笑眼稱讚

6-14  

當他讀書百無聊賴,便想看她皺著被墨跡沾染的鼻子,一臉滑稽的對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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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念的不是那個舞姿妖嬈的陌生舞姬,而是在這宮中唯一稱他「花草」的人

6-17   

 

   怕相思,已相思,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

                                    ——〈長相思〉明代.俞彥

 

 

怕相思磨人,卻已深陷相思,相思來襲無處迴避,

6-18  

李韺想著伊人而笑,笑中甜意又轉澀,眉間露一縷相思意,欲求之卻怕不可得

 

 

 

 

金胤聖:「妳這樣不顧危險的理由,都是為了世子邸下嗎?」

對羅溫來說,扮男裝不僅是與生死攸關的秘密,更是對母親必須堅守的承諾

母親在天燈節那日要求她「絕對不能被人發現」,必須一直把自己藏起來

所以她一直以男孩子的身分生活,即便被人賣進宮裡當內官,她也沒有想過要坦承

雖然羅溫盼望回到女孩子的自我,

但這面具已經戴得太久,要是輕易拿掉,反而有種自己是赤裸裸的感覺,更加不安

 

可是這樣的她,把生死拋在腦後,把對母親的承諾暫擱一旁,

甚至可能暴露自己的不安感,都比不上對世子的擔心

擔心為了這場進宴而一直努力到最後的世子,終將功虧一簣

倘若如兵沿所言,這個宮裡到處是想抓世子把柄的人,無論如何她都想要成為他的助力

 

胤聖問她為何要做這麼危險而且可能暴露身分的事

羅溫回答自己「害怕邸下受到傷害,因為是東宮殿的人

 5-1  

在李韺抓住她的手,將她貼上所有格之前,羅溫早就選擇成為李韺的人

「不能讓邸下受傷害」已然置於她自己的安危生死之前

 

然而「李韺」於她而言,只能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愛捉弄人的朋友,其他不敢多想

他無意的碰觸、有意的靠近,甚至無心聯想的話語,都讓她害怕會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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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是一件難以言喻的事物,越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她與妓生扮親暱偽裝自己的女兒身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卻存著依戀

6-6  

希望他別太親近自己,縱在宮外相遇也要裝不相識

如今他待她與待其他宮人一樣冷淡,不再要她寸步不離的有意冷落

如她所願不再把她和「女人」聯想在一起,她的眼裡卻有說不出的落寞

 6-12  

 

 

羅溫:「我的願望和邸下的願望如有一個能成真,還是實現您的願望比較好。」

李韺:「實現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5-38  

 

56集比起那讓人失魂落魄的寡婦尼姑之病,我更喜歡羅溫與李韺早已互許的「相思」

所謂「相思」,不是單方情思,而是兩方「相互」思念、在意彼此。

 

 

羅溫將天燈讓給李韺,李韺為羅溫許下願望。

害怕李韺被人抓把柄,羅溫冒著曝露自己的風險扮成舞姬。

5-31  

擔心羅溫在闔家團聚的節日因憶母而孤獨哭泣,李韺出宮尋她,與她共度中秋。

牧太監以李韺的處境威脅羅溫,

6-23  

羅溫明明萬分懼怕,卻擔心自己躲避會讓李韺遭遇困境,而遲遲不敢奪門而出,

直到李韺提劍來救

 6-25  

「如果察覺到異狀,當下就該抗命逃脫!」

「如果因為我給邸下添麻煩……」

「誰要你操這種心?那種使臣算什麼?你又算什麼?為什麼讓我這般發怒?」

 

平日對他老是抗命的羅溫,卻對牧太監那混帳唯唯諾諾,明知身入險境卻還不敢逃

不敢逃的理由是因為擔心他這個主子,他才是讓羅溫陷於險境的主因

羅溫被禁軍抓捕而掩不住的委屈受怕,更讓他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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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國的世子,卻要看別國使臣的臉色,任他人侵門踏戶傷害自己珍惜的人

即便是世子,也擋不了王將國家利益擺眼前要犧牲一名弱小內官的鐵石心腸

  

「這裡除了禁軍,誰都不能進來。」

「你忘了嗎?我是世子。」

「怎能為了一名內官,濫用世子邸下的權力呢?」

「可以濫用,如果當上王世子的話。」

 6-35  

這是李韺的自嘲,羅溫也明白,若能以世子身分進來,

便不用選這大半夜,還穿著兵沿的衣服,自己開牢門

 即便貴為世子,也沒有實權能濫用,沒能力保她,只能要求她自保

 6-40  

 「答應我,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為任何人隱忍,更不能為了我這麼做。」

 「您要我不要隱忍,更不能為了邸下這麼做。所以我不打算隱忍,如實稟告。

 邸下,您必須隱忍,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天下百姓,因為您是這國家的世子。」

 6-49  

 

李韺想保羅溫,羅溫也想保李韺

知道他可能會因自己而被廢位,她心亂如麻

聽聞他為了自己跪在殿外求了一夜,她更難受

 

一國尊貴的世子,何須為了一個卑微內官,拔刀向使臣,落個「醜態」之名

她主動說要離開,就是不願見他在國家與百姓間兩難

甚至當李韺再度出現來解救她,她也沒有面露歡喜

反而滿臉憂心難過地問:「邸下,你為何總是如此?

 6-56  

她質問李韺為何執意救她,執意留她?

卻不曾問問自己,為何執意不讓他救?為何比起自己,更擔心他?

 

「原因只有一個。

 太喜歡你,所以害怕。害怕面對一個這麼執着的自己。

                                                ——愛情白皮書

「我害怕就這樣被帶走。」

「我也害怕自己來得太晚。」

 6-57  

 

他們心裡都「怕」,更「怕」對方因為自己難受,所以假裝不「怕」自己遭遇的困境

最「怕」的是,從此山高水長,天涯海角,只有相思無盡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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